特·李斯多曼太太道:“既然这样,我就上迦玛小姐家走一趟吧。”
说这句话的口吻显出特·李斯多曼男爵夫人花了很大的劲硬逼自己,预备忍着委屈去满足老姑娘的虚荣心。
她又补上两句:“我要想法把样样事情安排妥贴,可是没有把握。你去找特·波旁纳先生,让他替你把撤回诉讼的呈子正式办起来,写好了交给我。再托总主教帮帮忙,或许事情可以了结。”
皮罗多心惊胆战的出去了。脱罗倍在他眼中变得象埃及的金字塔一样大:一双手在巴黎,胳膊肘子在圣·迦西安大堂的回廊底下。
皮罗多心上想:“他!他竟有本领不让特·李斯多曼侯爵进贵族院?……托总主教帮帮忙,或许事情可以了结!”
在这样重大的利害关系前面,皮罗多好象只是一个虱子:他自己也承认了。
皮罗多搬走的消息特别令人奇怪,因为大家摸不到底情。特·李斯多曼太太说侄儿打算成家,退出海军,她要扩充上房,不能不收回副堂长住的屋子。至于皮罗多撤回诉讼,外面还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