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容祈的手指滴下来,在寂静的院子里发出扑簌的轻响,几不可闻,却又像是敲在许多人心头上。
容祈却连眉毛都不动一下,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他的手,而后,他阴恻恻地笑了声,意有所指:“刘大人,你恼羞成怒想杀人是你的事,可别打着为孤出气的名号,孤福薄,受不起这份孝敬!”
刘鲁脸色僵硬到了极点。
好一会,他才勉强地扭曲出一个大概是笑容的表情,怨毒地瞅向那个商队首领:“还不快谢谢殿下宽仁!”
商队首领听不明白这番言语交锋背后的深意,只以为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连忙依言凑到马车边上,点头哈腰地奉承起来,再不见一点刚刚的倨傲放肆。
容祈被搀扶着上了车,任婢女小心翼翼地处置伤口,闻声轻轻挑了挑嘴角。
而另一边,上了另一辆马车的刘鲁却厌恶地压低了眉弓,低声吩咐心腹:“商队也该换个领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