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完才知道害羞，整个人躲进唐染怀里。
唐染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该叫妹宝回来睡觉了。
“该睡觉了。”她说道，正准备起身，谢景阳扯了扯她的袖子。
小家伙低低地喊她：“妈咪。”
“嗯？”
“妈咪和爹地的婚前协议是什么？”
唐染愣了一下，果然，还是来了。
她想了想，把协议内容缩短成一句话：“三年为期，到期离婚。”
小家伙垂着眼睛，唐染目光所及，是他无措地翕动着的眼睫毛，他的声音很小很小。
“爹地和妈咪，一定要离婚吗？”
唐染默，一定要离婚吗？
好像是一定的，这几年在A国，她曾经幻想过，如果她没有离开温城没有假死，她和谢时砚会怎么样？
好像，也不会怎么样。
她用了三年时间，谢时砚都没有爱上她，难道再多五年，谢时砚就会改变心意吗？
如果她有那么大的能力，那三年，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唔……”唐染努力把语气放得柔和，“好像是的呢。”
小家伙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声音也更小了：“那爹地和妈咪，可以不离婚吗？”
他只有这一个小小的，小小的愿望。
他愿意忍受一辈子毒发的痛苦，但希望爹地和妈咪在一起。
小家伙并不知道，他无意识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