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麦克白夫人吧?如果我没说错的话。”
“啊!”鲁珀特·帕罗特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大笑起来,笑得很温暖,又有一丝悔意。“不是特别好的一个引用,我以后得留心点,以后可不能犯这样的错,尤其是面对庭上的诘问,我可不能说错话。”
“不过,麦克白夫人严格意义上没有失败。”
“从长远来看,她却是失败了的。她手中留下污点,也死于梦魇。我不一样,我打算赢得这场官司,在自己的睡床上安然离世。”
1966年的上半年,弗雷德丽卡也得面对自己的问题。关于她的离婚诉请,她好像永远也等不到听证会的到来,她被受聘于奈杰尔的律师所发来的一连串信件压得透不过气,那些信件的内容都是在说利奥的教育。最近一封是这样写的:“如果利奥能如预期一样到斯韦恩伯恩学校或其他公立小学就读,根据目前大致上的学年计划,他已经开始学习拉丁语和法语了,这些外语都是为了能使他通过公学入学会考而进入公立中学所必学的。我的当事人奈杰尔·瑞佛先生已经获知,在您为令郎所选择的威廉·布莱克小学中,没有此类准备课程的提供。我的当事人希望您知道,只要能让令郎入读一个双方都可认同的赫里福德郡当地小学,我的当事人将欣然支付全部学费,他希望您能够尽快针对他的提议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以便迅速做出后续安排。”弗雷德丽卡将信中的几个字剪下来,组成了一句,贴到了自己满是“贴合”的摘录簿上——“法语准备拉丁语小学全部疑惑机会语言”,然后兴致昂扬地写了一封回信,当然,得先由自己的律师阿诺德·贝格比改写成一封有法律“口吻”的正式信函,再递交给奈杰尔的律师。